上的木垫之上,待要退下之时忽然说道。
吴老一摆手那小童径直退出去了。
“冒功如今还是孩子气,你要多劝导于他。”吴老淡淡的说道。
冒功便是陈阿猛的表字。
陈元明神色微恙,只是他并未深言,只拿起紫砂茶杯慢慢品了一口道:“是。”
诸事已了,再无拖延之理,便是十三殿下不舍西行的车队却再也耽搁不得了。
江南十六卫在前领路并护卫殿下安危,后面有十三殿下的家私和宫里赏下来的各种物甚装了慢慢二十大车。
这二十大车之后都是靠脚力行走的小黄门们,只是如今还活着却不多了。
因着白兰打着殿下的旗号,说王氏和夏灯被殿下一并要带去西凉,是以小小的车架里已经挤不下了。
白兰无法,便一路装扮成男装,骑马而行。
头一日骑马,晚间睡去连身都不敢翻。
凡有差事,不过都是叫青草和阿浅而言。
白兰几次想要求见,却都被吴先生拒之门外。
既然如此,白兰也不敢再做他想,只能到了地方再筹谋了。
只是他们车队人多行路甚慢,一天最多也只能行六十里路。
已经朝西又走了月余,路两边的景致越发荒凉起来。
西凉之地九月结霜,十月飞雪,十一月便是地动山河,天地披银甲了。这样一直要到次年三月才会草木发芽,开始有春色。
她们二月底从长安出发已经是万里皆是春色了,长安城里步步有花香。
向西北行,渐行春色倒是渐远了,这一日也不知道行知何处,外头的雪自然是早就已经融化尽了,只是地上草色遥看却无,西北的凉风刷的脸都皴了,连着小黄门都外头加了罩衣。
从车队最前头缓缓奔驰来一人,一袭黑色的长袍在风里飘起,脚蹬皮靴,身着软甲,手握一把长刀渐行渐近。
“白家娘子近日可好?”
来人正是陈阿猛,因他走回头路乃是逆风而行,是以马骑的并不是很快。
东风烈烈,白兰被吹的有些冷,驿站出发的时候已经换了春装,谁知道越是向西竟然越是冷,她找阿浅要了几件衣裳,却不怎的挡风。
“别的倒是罢了,这越是往西,风越是大。这会吹的浑身冷飕飕的。”白兰见陈阿猛身上的黑色锦缎披风,心中很是羡慕,一看就挡风。
陈阿猛背上解下一个包袱丢给白兰说道:“这是殿下的斗篷,叫我送来给你穿。”
“将军真是及时雨。我刚想着要是有件斗篷便好了,将军便送来了。不知道今晚宿在何处?”白兰刚羡慕陈阿猛的衣裳,立刻便得了,也算是心想事成。
“今晚要略微赶路,瞧着天色要不好了。所以加点脚力今晚便能赶到陇西郡。”陈阿猛声音喊的很大声,风急,两人说话便很是费劲。
这便到陇西了么?
算了算自长安出发到今天差不多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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