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绵芳。
柯绵芳是谢骋之的发妻,又是谢逾白这个新郎的新生母亲。
她这一出现,便立刻彰显坐在高堂之位的沐婉君多少显得有些名不正,言不顺。
仿佛张椅子忽然长了一张嘴,会咬人,沐婉君也跟着从位置站了起来,她站到了谢骋之的身旁,夫妻两人一致防备地盯着着柯绵芳。那股同仇敌忾的架势,倒像是,他们是情比金坚的夫妻,而忽然出现的柯绵芳是专门来破坏他们夫妻感情的狐狸精似的。
柯绵芳笑了笑,“今日是我儿大婚,身为母亲,我不该来么?”
话中带刺,便是笑着,那笑容里头也藏了尖锐的针。
无论是听着,还是看着,都叫人不舒服极了。
这便是他的原配,只要是他这位大夫人一出现,总能够叫再喜庆的场面都能够变得热闹不再,而叫人无比地堵心。
谢骋之又仔细地观察结发之妻的神色,见她眼神清晰,未有疯狂神色,想来,今日应是没有发病。
今天到底是个大喜日子,谢骋之不愿场面闹得太僵,以免徒添笑话,传出去,遭他人所耻笑。
他缓和了脸上的神色,他淡淡地道,“既然来了,便坐吧。”
谢骋之返身落座。
柯绵芳便走过去,理所当然地在沐婉君方才的位置坐了下来。
沐婉君脸色一阵青、一阵白。
论身份,两人都是谢骋之明媒正娶的妻子,可沐婉君到底资历比柯绵芳浅上一些,对方又是谢逾白的亲生母亲。
沐婉君只好佯装大度地笑着,走到了二夫人徐静娴的位置,给后者递了一个眼色。
柯绵芳常年抱病,谢逾白自幼年便由二夫人徐静娴收养。
按说,今日这高堂之位应当是由徐静娴来坐,沐婉君仗着自己娘家身份比仅仅只是平民之女出身的二夫人要高,又因为徐静娴性子较为老实,便坐了今日的主位。
徐静娴被占了主位尚且不敢吱声,更勿论在众目睽睽之下,更是不敢有微辞,唯恐惹得丈夫不高兴。
徐静娴挪了位置,谢骋之其他妻妾也只好相继跟着挪位置。
这种一人站起,一人跟着坐下,一人坐下,一人又跟着站起的场景,怕也是独特的景观了。
柯绵芳看着喜娘,柔柔地笑道,“不继续么?”
喜娘也是沐婉君请的,她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雇主。
喜娘的反应,令沐婉君总算有扳回一城的快感。
瞧,她才是这个家真正做得了主的人。
柯绵芳就算是坐了她的位置又如何呢?
还不是空有其位,而无任何实权么?
沐婉君挽回了颜面,便对喜娘故作大方地道“听大夫人的吧。”
喜娘连忙应了一声,扯着嗓子,“送入洞——”
“慢着。”
喜娘那一最后一个“房”字,只得生生地又吞了回去,她不解又茫然地看着这位谢大夫人。
柯绵芳客客气气地提醒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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