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出了浩浩荡荡地出了凉州。
天色熹微,翌日的天就如同烛都皇城中压抑的气氛一般,阴沉厚重,天边的云层裹挟着飞雪在烛都城中流动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苏知玺一夜未睡,他撑着头,听着烛火燃到头的噼啪声,压着嗓子问道。
傅乾历听了小卓子的话,心中害怕,挨着苏知玺一同在偏厅等消息。
“快卯时了,我派了人在宫门口盯着,始终没有大人出宫。”郑伯见苏知玺眼底乌青,心知他熬了一宿,开口劝道:“公子先去躺会吧,王爷回来了老奴派人通知公子。”
这个时候,手头要是有人就好了。
苏知玺摸着腕子上的珠串,起身,“安庆王,还要麻烦你一件事了。”
“苏公子请说!”
眼下的情形,定北王府就是傅乾历的保命符,苏知玺有吩咐,他哪里敢说一个不字。
“郑伯,我和安庆王出趟府,无论宫中传出来什么消息,都一概不听,就算是有人拿了陛下的手信要求定北王府带兵入宫,您也先将消息压下来。”
郑伯暗暗心惊,“苏公子的意思,是有人会趁乱……假传圣旨!”
苏知玺冷笑,“只怕这场乱祸,都只是人为。”
后院的马车早就安排好了,苏知玺没带下人,他眼睛不好,沐羽不放心他,便也一同跟着出了府。
“公子,您要去哪儿?”
车夫是郑伯特意挑的人,年亲时候也是沙场上的好手,如今老了,便在定北王府中养老,平日里都用不上他,也是今日苏知玺药出府,郑伯不放心,才安排了王府中的老人替苏知玺驾车。
“竖柳巷。”苏知玺言简意赅。
自光见柏离都后,书香雅舍便关了门,但竖柳巷却热闹的数十年如一日,这条巷子中的众生,犹如沧海一粟,去留随意。
“苏公子,到竖柳巷了,里头路窄,咱们的马车走不进去。”
车夫吆喝着掀起了马车帘子,寒风灌进了马车内,傅乾历冻得打了一个哆嗦。
“无妨,我走进去就行了。”
苏知玺在外人面前一贯是无比得体的,尽管他成了瞎子,出行不便,也从不曾在人前路露出软弱的一面。就像此刻,他慢慢地走在竖柳巷中,前头若有障碍便由沐羽出声提醒,压根看不出与旁的人有何异样。
“前头有一家酒舍,名叫书香雅舍,安庆王可瞧见了?”
傅乾历眯着眼睛数了数一路经过的酒舍书斋,终于在一众热闹下找到了哪家冷清的不行的书香雅舍,“那书香雅舍的门似乎是关着的。”
苏知玺点头,“咱们先过去。”
“书香雅舍外有一株海棠花,海棠花根下买了一串钥匙,安庆王,还请你将钥匙挖出来,有劳了。”
吱呀一声,屋内传来扑鼻的尘灰。
苏知玺掩袖,他凭着记忆摸着墙走到了庭院前,“这儿是一方天井,若是天晴,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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