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往哪跑,不过他离开京城前还听爹讲过玄岳的消息。玄岳去年连逢寒旱,至少得三年才缓得过来,就算老皇帝挂了,想立即发兵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,英君自请前往北边境,恐怕不全是为了战事。
“将军府府上近来可有事?”
“是没事,但听闻将军夫人近来挺活跃,各方场合都能见到她,咱出京前正好是她寿辰,说是请了各家夫人小姐一起上将军府听戏,办得挺热闹。”崔平闻言偷笑。这大舅舅果然一想就到了点上。
东方穆谨也笑了。英君他娘是在给他相媳妇了,难怪那家伙要落跑。
“穆守等人如何?”
“二舅舅他们一样挺忙,小舅舅前些日画了幅百花图,被太后赞了,大家都说他像您呢……”
不得不说,崔平混归混,也不愧对自己行商身分,各方消息极为灵通,东方穆谨问了家里与族里事情,又跟崔平聊了些平常事,回到蒋府,赶他去跟蒋老夫人见个礼后,才又遣人送他回城里去。
一切回归平静。
回到院落,东方穆谨遣退众人,只说自己要在凉亭坐坐。
杜丹见大伙真的全散了,各自回了房,但又还没到她下去的时间,于是她在替少爷沏了热茶后,便挽着手臂退到一旁,依旧守在边上静候。
只见东方穆谨就着杯缘,浅啜一口茶,看着天边又变橘红的天空,一如既往让人瞧不出情绪地不知在思量些什么。
良久,他突然发话。
“妳今日可安静。”
杜丹一抬眼,便又低头。”今日没杜丹能发话的地方。”
“今日城里可是替妳出了头,何以没妳发话的地方?”
“今日杜丹是有冲动,少爷护我,却是因为我是少爷身边的人,要如何发落,是看少爷思量,而不在我。”她答。
她很清楚,今天东方穆谨替她出头,不是因为她这个人,更大的原因,是因为她头上顶着的主子名字。
那些人欺负的不是杜丹,而是欺负了东方穆谨的下人。
因而她的身分,从头到尾都不是事主,只是一丫鬟。进了衙门,县令没要她发话,自是没她的事;入了厅后,在场的全是大老爷,没主子应允,她也是发不得话;马车上,崔平是东方穆谨的亲戚,杜丹与他并不相熟,加之东方穆谨没指示,若随意开口,怕是会让那位崔少爷觉得不受尊重,冲撞了他。唯有静候才是最好的做法。
东方穆谨没应声。他缓缓抚摸瓷杯,待咽下口中那口茶,才又说道。
“既知是我身边的人,刚才在衙门,妳没瞧堂上几家家仆盛气凌人,主子没开口,就知道要冲在主子面前,替主子找场子?”
“咱们这边,这事有沐醒哥他们做呢。”说到盛气凌人,这几位爷真要较真起来,哪会输人。
“那为何妳跪下?妳可知,刚才堂上,几家家仆也全是低贱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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