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是那样想,那她还有不有的活!
果不其然,顾二白还没来及想完,就觉整个人忽然天翻地覆,后襟有一股强大的力道传来,紧接着整个身子不可控的横着疾行。
“……”
她、她被她叔扯着后襟,在地上拖行……
温园内,濡湿柔软的泥土摩擦着她的凉鞋,蹭上白皙细嫩的脚腕,枝蔓泥土沾染住层层繁琐漂亮的缛节衣带,甚至摩挲的人屁股疼。
“嗷嗷嗷~”
顾二白只手护着屁股,从来不知道屁股太翘还会受此极刑。
清叔也真是的,就算不心疼她,也该心疼他辛辛苦苦培植的草药的,就这么拖行该毁了多少花花草草,看着就肉疼。
金库外。
顾亦清发白的指节死死的攥着小女人的后襟,一把强硬的将她拖出来,反掌毁掉金库的石门,骤然间,有两架玄铁金樽重重的坠落下来,将门洞砸的结结实实,声音振聋发聩,彻底阻断金库里的所有光芒。
顾二白,“……”
不是,清叔你这样,小白狗还在里面呢。
顾二白还有空担心花花草草和小白狗们,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可怕的处境。
而等她努力转过头,望到男人刚才毁掉石门的手在殷殷渗着鲜血时,面色登时滞住了。
清叔每次生气时候,最大的特征就是喜欢自残,仿佛自己身上的肉和骨头都不是自己似的。
对,不是他的,是她辛辛苦苦每天去后厨做白菜炖猪肉给他养出来的,结果终于养的回到解放前,这人又犯病了。
“顾亦清,你给我放手!”
顾二白艰辛的扭着脖子,双目紧盯男人着那流血不止的右臂,语气罕见的坚决又冷肃,显然是生气了。
她鲜少生气,而且生气多半不是因为她叔对她实行残暴行径,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不过是嘴上说着要怎么怎么她,结果事实是总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。
简直就是个傻子。
虽然很生气,但顾二白也没指望一句话,就能拽回来这个沉浸在滔天怒火中的男人。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今天……他居然真的一下子停住了。
顾二白显然有些诧异,但她反应很快,单手撑着泥土就准备站起来给他包扎伤口,却不想,男人这时猛然反手拎起了她的前襟,将他深深的抵在自己眼脸之前。
顾二白窒了一下呼吸,离他非常近。
以至于当看到他那血玉般殷红抽动的眼角,和那因受伤而愤怒至极的漆黑眸子时,心脏抽的疼了一下。
她大概真的是疏忽了。
金库……是他十分在意的地方,曾经给他留下深深痛楚的地方。
怎么说,她都不应该随意再进来的。
“你刚才叫我什么?”
他口中的字像是一个个艰难咬出来的,不知何时嗓子都嘶哑的像声带被撕裂般,说话的时候,连一贯倨傲的下巴都忍不住战栗。
“……我、我叫你放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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