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的!”二哥说,有些头疼似的用一只手扣着脑袋,“我就说,澈哪有那个本事!我就说,当时先帝看着儿子们闹成那样,为什么连个诏令也没有。两个留在京中的,必有一个可疑的,果然!”
“当时洌不在京中了!”我立刻说。
二哥挥挥手,“澈这个没用的东西!世上的传闻果然是真的!”
“现在说这些都晚了,我要芦花白。”我说。
“你这个小东西,闭嘴!”二哥急得在屋中打转,“这真是个天大的隐忧,可这是他们兄弟的事,怎么能要你来参与。”二哥瞪我,“你给我老实点!”
“你又不知道我要干什么。”我嘟了嘴,“看样子那芦花白果然是……”
“当然是!梁大夫有鹤顶红,我有芦花白。其实都是一回事,我无意间得的,斗鸡场上相熟的几个人都知道。芦花白这名字还是澈玩笑时起的。”
我笑了,看样子我猜对了,芦花白不是什么柴鸡的名目。
“你离这事远点!”二哥警告我,“让我再想想,不能最后坏在这件事上。”想了想,二哥又跺脚,“这两兄弟是没用的东西!”
我脚一荡一荡,坐在桌子上看着他笑。
“尉迟洌怎么说?”二哥问。
“我们没仔细谈过。”我耸肩。
“这样看,那秦王果然可怜,他就是因为远在潼关才吃了这么大的亏,”二哥冷笑,“亏他当年为了得到潼关守的位置下了那么大的功夫陷害夏家。”
我看看二哥的腿。
“所以天下事,祸福之间都是很难说的。”二哥眯了眼。我觉得他这样子更像只狐狸了。
“这事你别急,你再摸摸尉迟洌的意思。”二哥说,“我也再想想。”
我不急,只是想到了好玩的东西。
我没想到老黑会带着我去见先帝。
都已经是后半夜了,长安的街市上终于真正安静下来。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,老黑自己打着一盏灯笼在前面走,我拖着他的袖管跟在后面。我瞌睡得眼皮子直打架,脑子里面有些迷迷糊糊的。
转入齐王府所在的那个安静小巷子,老黑一翻手腕,握住我的手捏一捏,示意我清醒些。然后他自己到门边学了三声野猫叫。
我大大的翻了个白眼,为什么不学蝙蝠的吱吱叫?
门开了,探出一张脸来,他们用灯笼互相照照对方。我看出是胡管家,咧了嘴刚想打招呼,老黑用力一拖,我就被塞进了门里。
胡管家在前打了灯笼,压低声对我们说,“最近来的人少了,大约是王爷抓捕秦王细作起了效果。前一阵子大内派了好些人在这里,丙常日日在此守护。”
老黑不作声。
“今日丙常还在,却是专等王爷。”
“澈呢?他来吗?”
“长安城围得紧那两天常来,走得时候显得闷闷不乐。”
我很好奇,尉迟澈在还有脸常来看他老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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