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想做的事。”
荣野回去开完了那场家长会,搜遍学校勉强凑出来的几个校领导进退维谷,一边满头大汗地安抚家长,一边小心翼翼试探,能否继续让穆瑜同学在他们学校高中部就读。
他垂着眼睫,苍白耳廓泛起红晕,在发动机的柔和响声里,轻声细语地汇报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学习成绩。
“我会跟你们拼命,所以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。”穆寒春说。
校领导瞪圆了眼睛,本来就没什么头发的脑袋憋得锃光瓦亮,脸色又红又涨,手足无措急得要命。
那些记者被穆寒春只身拦着,一时讷讷无话,甚至忘了抓拍忽然冒出来做司机的神秘青年。
也没人知道,只不过是短短十几分钟的车程,穆寒春是看见了什么,会忽然变成这样。
这让生性温和腼腆的车王看起来凶了很多,但更凶的还是他的眼神。
到了这份上,留不留下这个学生,不光是林家发不发话的问题。
十三岁的反派大BOSS没受任何人干扰,是干干净净、一个人进的中考考场。
少年的身体很弱,看起来完全不只是高原反应这么简单,但还是努力坐好、撑起手臂,把肩膀也挺直。
可他这会儿走得干净利落,当着所有的镜头宣布了和林氏的合作终止、退出俱乐部,唯一要带走的是他那辆赛车——不是为了继续参加比赛,是因为那是老伙计。
这也是穆车王宣布退役以后,这些媒体能翻出来的最后一张照片。
“如果我的爱人、孩子,我的领航员AI,受到了任何影响,甚至伤害。”
自称叫“瑾初”的青年车技很好,不急也不缓,在冰雪路面上完全不打滑,过崎岖的山路也格外稳当。
穆寒春从十四岁起正式参赛,从没换过领航员AI。当初穆车王鼓起勇气追求宁鹤,一半的注意都是AI帮忙出的。
它原本该属于一辆飞驰的赛车,自由驰骋、潇洒肆意,非要有人把它逼成这样,逼它支离破碎地变成一把刀。
这比方或许不恰当,穆寒春不是流浪汉,他是载誉满身的天才赛车手,只要他说要跳槽,几十个俱乐部愿意把红毯从昆仑山一路铺到俱乐部门口。
“可——可参加中考是不是不合适?”校领导急得冒汗,因为走投无路又慌得要命,什么话都讲出来,“他的意识受损严重,中考压力太大了,他会崩溃的,每次考试对他来说都是折磨……”
荣野耐心地听完他们的话,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,找到“完成录音并发布”的选项。
那片撞碎的尾翼断面锋利,又薄又锐,叫鲜红的漆面衬着,像是把刀。
穆寒春说自己要回去当爸爸,没人把这话当玩笑,哪怕他说要回去蹬三轮——因为那种眼神不是开玩笑。
穆寒春把撞坏的尾翼放在底线前,慢慢地告诉这些人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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