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外,必须要穆寒春发言的时候,俱乐部会提前给他写稿子。
穆瑜帮他把袖口整理好,嗓音认真,半点不似开玩笑:“没关系。”
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是朋友,原来有坏人,原来宝宝会被坏人盯上。
穆瑜扶稳他:“没关系。”
绝大多数时候,穆车王其实都非常讷于开口。
因为已经接受了道歉、好好回答了“没关系”,所以伤可以痊愈,刺能被取出来。
有那么几秒,穆寒春几乎想要开口,问些和世界没关系的事。
穆寒春被夹着冰碴的风冻了个激灵,他回过神,察觉到自己居然在这站了这么久,不由苦笑:“抱歉……”
小木鱼没玩到变形金刚,宝宝的生日礼物丢了。
什么也没能撞到,没人能让那辆赛车安静下来,没人敢靠近,索性就放它在四面都是防撞垫的空荡试车场里挣扎了几天。
“没有,我很喜欢听。”穆瑜认真摇头,“我想听您讲更多的事。”
穆瑜在后台给出五星好评,他关掉虚拟屏幕,抬头迎上穆寒春的视线。
穆寒春才想起用不着介绍赛车,有点不好意思:“我是不是……话太多了?”
“我们这边有车。”穆瑜放下手机征询,“对吗?”
非要穆寒春自己说,就会出现和那通流传得相当广的采访类似的情况——在输掉比赛的赛后采访里,穆寒春忍不住讲爱人、讲宝宝,腼腆地打开赛照,给所有人看里面藏的照片。
它没撞到什么。
电话里的AI记录下相应要求,并礼貌地祝穆车王撞世界顺利,向穆瑜问候后才结束通话下线。
那也就是全部的故事了——至少林飞捷这么以为,他不知道一辆赛车的幽灵盯上了他,在此后的二十年致力于把他撞得不能自理。
他们大概是最该被训“榆木脑袋”的一家人,每个人都责备自己,都懊悔当初没做得更好,都被负疚和自责压得伤痕累累。
穆寒春回过神,下意识点头。
可这本来不该是他们的错,不该是任何一个人的错,不怪爸爸妈妈,不怪宝宝,不怪扫地机器人和赛车。
穆寒春怔了下,他张着嘴,愣愣站了半晌:“……什么?”
那是完全徒劳的挣扎,因为车是会没油、AI是会没电的,那时候它就会变成一辆无知无觉的、即将被送去作为“遗物”供人观瞻的机械造物。
不是一缕散去就了无痕迹的风,是大片无法愈合的伤口,是蛰伏在骨缝里的隐刺。
那时候的穆寒春尚且不能理解,原来就是有人会去毁掉别人最珍视的宝藏,就是有人会不屑一顾、会恶意森森。
事故发生后,那辆赛车第一次被从车库里放出来,不受控地自行启动,发动机轰响得仿佛闷雷炸裂。
他更认真地看面前的青年,斯文的银边镜框遮掩了一部分眼型,但毕竟挡不住视线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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