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的称呼却是爱人,跟结婚多年的夫妻一般,不免多看了他两眼,安慰道:“你先放宽心,暂时没发现大问题,除了心率不稳……”
“心率不稳?这是很严重的病症吗?”顾言急了,反手握住女医生的手,把她硬生生抓痛了。
“哎呀,帅哥,你别那么激动,放宽心放宽心,深呼吸,深呼吸……”女医生痛的大叫,另外一只手轻拍顾言,不断宽慰他。
顾言发现自己太冲动了,忙跟医生道歉。
女医生倒是理解他的心情,接着解释道:“心率不稳的原因很多,我们要做个动态心电图检查,才能更加准确的判断结果。”
“目前的情况是,病人这些营养不良,身子虚,可能没按时吃东西,加上突然之间,遭受了很大的刺激,导致情绪波动极大,超过了她的承受负荷。”
“如果是刺激导致生理性的晕眩,不需要太过担心。”
“如果是……心脏神经……放心吧,不会有事的,我检查过了,你爱人身体相当健康。”
稳定病人家属的情绪,也是医生的工作。
没确定的事,医生不敢把冠心病的一些猜测直接出来,而是从旁侧击,详细询问姜乐瑶以前是否存在别的病史。
顾言回忆了两人相处多年的生活,回以肯定的回答:“没樱”
女医生明显松了一口气,“那就没事了,放心吧,先让你爱人好好歇着,她应该很快就会醒转,我看你也累得不行了,去休息一会吧。”
顾言哪有心思睡觉,追问道:“那医生,我现在可以进去陪她吗?”
“可以的。”
黑夜如一张阴森的蛛网,侵蚀顾言的魂魄和神经。
这是一个不安的夜晚,是险些让他崩溃的夜晚。
那个让他一度以为释怀的隔阂,此刻无比清晰的悬在两人之间,像是一柄尖刀,捅开过往,又如一道鸿沟,能将银河切断。
一整夜下来,顾言无眠。
平日炯亮的瞳孔布满血丝,神情憔悴。
他本能握住姜乐瑶的一只手,祈求她快点醒转。
旭日东升,黎明到来。
灰蒙蒙的光线拨开黑暗,从玻璃窗洒进几片曙光。
终究抵不住精神的紧绷,顾言倒在病床上,不觉嗜睡了过去。
当他再度醒来,是被昨晚的女医生叫醒的。
外面早已日上三竿,太阳明晃。
冬的冰凉却始终如影随形,无法抹去。
女医生好心提醒顾言,叫他先出去吃个早餐,填下肚子,别病人没出事,反而把自己搞垮了。
顾言没心思,而是迫切的询问女医生,“医生,我爱人为什么还没醒?你昨晚不是她身体没有大碍吗?”
女医生蹙眉,“这,病人确实没什么事……至于为什么没醒……你先出去吃东西吧,我们今给她做个全面检查,输营养液……”
未知的忧虑,顾言叹了口气。
却也只能遵从医生的叮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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