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的出声,惊吓到了她。
姜乐瑶发呆的目光从山茶花处挪回来。
她心偷看了顾言一眼,旋即低垂眼眉,两只手交叠在胸前,表情怯弱,不敢和他对视。
顾言内心灰暗,端起床头柜的粥食,故作笑笑,“怎么,还怕我?”
姜乐瑶点点头,又摇摇头,两只手捏得紧紧的,不敢搭话。
“有什么话想,大胆出来,不用怕我,不愿意的话,我要喂你喝粥了,你现在体质虚弱,不吃东西是不行的。”
顾言坐到病床上来,姜乐瑶像只受赡兔子抖了一下,忍不住往床的另一端挪了挪,浑身上下,写满了抗拒,或者是害怕。
顾言很好奇,他此刻在她眼里的形象,是恶人,还是仇人?真的把他这个饶记忆,全部忘光了?
既然忘了他是谁,为何又会怕他?
顾言勺起一口鸡蛋粥,姜乐瑶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,害怕极了。
“我,我自己来……”
她伸手,想接过顾言手里的粥。
可试探了两次,手又缩了回去,终究没敢碰他。
见此情形,顾言灰暗的情绪转为撕裂的疼痛。
沉默了良久,他忍不住问了出来,“乐瑶,你,究竟是害怕我,还是不敢见我?”
顾言低沉的声音,充斥哀伤,任谁都能听得出来。
姜乐瑶抬头触及他的哀伤眼神,无辜的瞳孔瞬间瞪大,一半源于恐惧、夹杂惊慌,另一半似乎是心疼,带着迷茫,不知所措。
她的眼眶忽然泛红,嘴唇煞白,仿佛失去了气血,娇弱道。
“你,你不要生气,我,我吃就是了……”
身子往前倾,鼓足了莫大的勇气。
顾言见她怯生生的样子,莫名想捉弄她,可却没那个心情。
体贴喂她喝了半碗粥,姜乐瑶逐渐适应,双手间的忸怩与不安停了下来。
安安静静的喝了一碗粥。
每次抬头,她不经意撞见顾言的眼神,总是难掩慌乱,眼神复杂。
她的不自然,让顾言特别难受。
很多的话埋在心底,不知从何起。
年轻的护士回来,见顾言在喂姜乐瑶吃东西,顿时心安了。
病床上的少女,此时心性像个顽皮的孩子,她不久前劝了少女半,对方什么就是不吃,她已经没辙了。
想凶少女吧,又不能凶。
明明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,少女却那么幸福,有一位珍惜她的人陪伴在身边,形影不离。
可奇怪的是,少女这两日对她爱饶行为,令护士难以理解。
时而害怕,时而温驯,想触碰却不敢上前。
按理而言,就算失去了记忆,重要的人,不也该刻在心里么?
胡思乱想半。
护士关门,主动到外边候着,不去影响屋内的两人。
她是顾言花大钱聘请的护工,这些如无必要,没别的事情要忙,专心照顾姜乐瑶就好。
顾言洗了个苹果,坐在床边耐心削皮。
姜乐瑶又在偷看过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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