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沾着脏兮兮的土块和口水,又当着全班的面挨了家长一顿cei,从此被褫夺了穿裙子的资格——这件事银霁不敢打包票,她中班不就走了嘛。
斥候们节节败退,铩羽而归,小小孩阵营士气大伤,只好回帐自我安慰——轮胎秋千和毛毛虫管道又不是不能玩,回家还可以看电视呢,两年后他们就是站在顶端吐口水的人啦!大小孩战无不胜,更加得意。牺牲一人,达成了两边和解,真是可喜可贺。
“一剂!去荡秋千呀!”
——像是有个知了跳到她耳朵上,打破了安静的玻璃罩,银霁瞪着敢敢:“干嘛吓我?”
敢敢有些抱歉,双手捂嘴,只留一个小洞,物理降低音量:“你一次也没荡。”
“我不喜欢秋千。”
“我喜欢什么?”敢敢抬头一看,明白了,“哦!我想玩大滑梯。”
他这一抬头,隔音设施没跟上,让另一个人听到了。
本以为没人在的树屋,钻出来一个眼熟的学前班男孩,高高在上地指着他们尖声嘲笑:“你们不准玩!敢来我就告老师!”
敢敢认出这个肥硕的身子是石块大战的常胜将军,吓得连连退后;银霁听到他的话,得出结论——原来是你呀。
学前班男孩被银霁盯着看,有些不舒服,嗓门提得更高:“看我干什么,小矮子!”
银霁大声夸他:“哥哥,你真勇敢!”
学前班男孩骄傲地一甩头:“我当然勇敢!”
敢敢非常不高兴,忘了害怕,冲到银霁面前讨说法:“我才勇敢!他不勇敢!你怎么了?”
为了防止场面发展成两个男孩的尖叫大赛——敢敢经常在这上面取胜,赢得了富余的低空飞行时间,一大半分给了抢不到秋千的小矮个们——银霁学着他捂嘴,小声说:“我骗他的,你不要说。”
“好。”敢敢捂着嘴答应道。
银霁抬头,接着吹捧树屋里的学前班男孩:“滑梯这么高,都敢玩,太厉害啦!”
敢敢委屈巴巴地插嘴:“老师不让我们玩。”
学前班男孩愈发得意:“等你们上了大班,我爸爸就来把滑梯拆了!”
敢敢什么都信,绝望道:“不行!”
银霁说:“哥哥,你的爸爸也好勇敢!”
她看着敢敢,用三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:“他还敢一边滑一边翻跟头。”“真的?什么时候?”敢敢睁圆了眼,刚酝酿出的眼泪不复存在。比起滑梯被拆,还是杂技表演更能吸引他。
银霁转向学前班男孩:“我昨天看到的,他没看到,他不相信。”
两个小小孩像是约定好了似的不再说话,仰着脖子张着嘴,目不转睛地盯住高处的大小孩。
大小孩骑虎难下,嗫嚅了几句什么,一梗脖子:“不就是翻跟头么,到了晚上,我还会变身奥特曼!我这就翻给你们看!”
说罢挪着他的大屁股,蹭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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