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又有一个身影一闪而入,却是一名瘦削苍白的粘杆处内监。
此时恩海已经走到了六子面前,伸出右手,轻轻抬起六子的下巴,仔细端详着他的脸。
原本跪在地上的小圆子等人立刻齐齐领命,起身冲出房间,冲入大雨之中。
既然六子能做暗子,谁也不知道其他人到底如何,干脆都撤了,省心。
显然,对方也没有发现周英的踪迹。
恩海赞许地点点头:
高荣躬身行礼道:
“卑职领命!”
“虽然蒙面看不清模样,头发还是有的。”
真正让他稳若泰山的,还有亲军侍卫上直军以及中军都督府、左军都督府的十几万精兵!
恩海接着问道:
“既然要钓鱼,也不急于一时,消停几日,就带皇帝出去吧。侍卫上直军许久未动,让府军卫也都活动活动筋骨,免得别人还以为咱家只靠锦衣卫和粘杆处,让人笑话。”
“皇上还说,让我告诉干爷爷您,他在宫里太憋闷,想要出去微服私访,在京城里转转。”
“干爷爷饶命……干爷爷饶命……”此时六子仍然在呼喊求饶。
恩海叹息道:
“好孩子,好孩子,知错就好。”
恩海微微摇头,笑着说道:
反正小皇帝手无缚鸡之力,且丹毒深种,插翅难逃。
“可怜的孩子……何兴祖把你丢进宫里,就如丢一块抹布,十几年了才想起来拿你擦擦脚,伱一个残缺之人,还分不清谁是亲,谁是敌吗?糊涂!”
恩海叹一口气说道:
今晚有很多人要人头落地了。
恩海的眼睛一眯,森然道:
“皇帝怎么说?”
想要从龙,奈何遇到一条蚯蚓。
最多三月之后,皇帝就换成了另一个好掌控的宗室,在此之前,免得节外生枝。
……
六子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被攻破,颤声说道:
“周英说,何兴祖想要起兵勤王,清……那个君侧,所以希望皇上能给他写一份诏书,他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……”
此人入室之后如同鬼魅,一点声息都没有,仅仅是冲恩海身边那名内监摇了摇头,就转身离开。
六子此时万念俱灰,突然爬起来冲着恩海“咚咚”磕起了响头,额头都磕出血来,颤声道:
“我说,九千岁,我说……十八岁那年,我师父带我见了镇北大将军何兴祖,许给我家人富足生活,给我看了烈拳门内门秘籍,条件就是让我进宫做内应……迄今为止已经过了十三年了……”
“干爷爷,六子知道错了,我真是猪油蒙了心,被何兴祖那厮给骗了,不明白您才是我的至亲之人……”
还没有念完,六子已经瘫倒在地,面色惨白,汗流浃背,只感觉自己完全被人给看穿了。
六子全身颤抖,想想自己多年的忍辱偷生,突然涕泪齐流。
“周英和皇帝说了什么?”
恩海望着他,眼神中满是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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