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种情况在最近几年有了新的变化,因为侧妃黄氏替荆王又生下了一个王子……
黄氏轻轻摩挲着小儿子,眼神冰冷的盯着张小阳,鼻子里冷哼一声。
在她心目中,世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朱由樊,那个宝座,应该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啊!
张小阳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,她这口气也就出了一半,可又看见秦林挺胸抬头的站在旁边,似乎有恃无恐没把她堂堂荆王侧妃放在眼中,登时脸色阴沉,指桑骂槐的道:“什么市井泼皮都往王府里带,前几个月来两条小骚蹄子在咱们府中瞎折腾,昨天又从南直隶过来四只不清不楚的破鞋,今天连男人都带进来了,哼,瞧他容貌也就平平,张小阳,你主子就这么饥不择食?”
明代男风极盛,黄妃此言无疑把秦林贬作孪童之类的人物了。
秦林心头火冒三丈,本不想和这泼妇作口舌之争,此刻也忍不住反唇相讥:“侧妃错了。在下并非什么市井流氓,更没有断袖之癖,而是令弟的同僚,蕲州百户所的锦衣校尉,和令弟穿一样的飞鱼服、挂一样的绣春刀。如果说在下是泼皮无赖,那么令弟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!”
黄妃被噎得气急,本想叱骂几句,可秦林话说得滴水不漏——人家和你弟弟是同僚,你骂他是泼皮混蛋,你弟弟是什么东西,你又是什么东西?
众女官更是惊得无话可说,她们只知道黄妃在王府中颐指气使,哪儿见过有人敢当面驳斥?都道这人胆子忒大了些。
秦林却管不得许多,扯起张小阳,再朝黄妃拱拱手:“在下告辞了,须知敬人者、人恒敬之,还请侧妃自思自量!”
黄妃气得脸色发青,薄薄的嘴唇咬起来显得越发刻薄了,宫装底下的身子直发抖。
“娘,那人是在骂你吗?”小王子朱由楂抬头问着母亲,脸上呈现出他这个年纪不应有的狠毒,恶狠狠的道:“哼,孩儿替娘亲杀了他!”
说着从地上捡起块石头扔向秦林,他身小力弱,秦林已经走远,石头还没扔到一半远就落了下来。
黄妃摸着儿子的头,“没关系,等你做了王爷啊,把他千刀万剐都行……对了,这人说是姓秦,又在锦衣卫……哈哈,他就是你舅舅的死对头!”
朱由楂声音虽然稚嫩,语气却异常凶狠:“那咱们去求父王,杀了这家伙!”
黄妃牙齿一咬,暗暗冷笑,姓秦的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闯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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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阳被秦林扯走之后,脑袋里浑沌一片,失魂落魄像个木偶似的跟着迈步,一路上跌跌撞撞。
老半天才吐出口气,苦笑道:“秦公子,您可把小的害死了。”
秦林奇道:“怎么,连世子都庇护不了你?”
张小阳无可奈何,只得把黄妃与朱由樊之间的冲突说了一遍,然后哑着喉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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