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名,更不会叫我儿子。
从前,爹气时便叫我小杂种,难得有他心情好的时候,也只是半骂不骂的唤我一句‘龟儿子’。
我五岁起便每日在村里拾马粪,一天少则要拾四石,多着要拾七八石。
哪天马粪捡不够数,少不了一顿苦打不说。就连中饭和晚饭也是没得吃。
因此,我比同龄人长得都矮小瘦弱。身材越来越萎缩,夏日在烈阳下苦晒着,冬日便被刺骨的风雪拍着脸,很难再长得壮硕。
我的面色的确是不大好看,娘说我的脸像蒙了灰的鸡蛋皮。
她总是会无缘无故端详我的脸色,然后时不时的担心我身体是否有什么隐疾。
好在,我之前虽然身板瘦小,但是因为体力活干的多,倒是颇有几分力气。
在义庄里同师傅扛尸的时候,我的体质比师傅要强不少。不费太多力气,一只手也可以把一具成年男子的尸体举起来。
不过,这些也都只是在从前。
现在的我,就如同张宏嵊所说,我的琵琶骨被铁钩穿过,伤口被污秽的铁锈所感染,因此伤了筋脉。
身有残疾,筋脉受损。只怕凭着此时我的臂力,就连三十斤重的高粱米也担不起来了!
我相信张宏嵊对我面相的讲解,劳碌骨,短命相。
唯独心存疑虑的便是,无论按照的面相还是生辰八字来看,我现在都已然应该三魂归黄泉,七魄落尘土。
可是为何,已经过了十七岁生辰的我,竟还会拖着一条贱命,苟活在这人世?
我再次问张宏嵊道。
“张大哥,你说的话我每一句都深信不疑。
但从我的生辰八字来看,我既然注定活不过十七岁,为何,我现在还好好的坐在这里?
难不成,是老天爷觉得我这辈子受的苦还不够多。他不甘心让我这么草草的死去。许是想着要再多折磨我几年?”
想我施现这辈子也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,一辈子孤苦无依的,除了娘与我亲近,平日里,我便是连个讲体己话的人都没有。
说来也是可笑,在上西村,像我这么大年纪的男子,大都已经说了媳妇儿,早早娶妻,延绵子嗣。
可因为我娘的身份,村里从未有人待见过我。爹更不会念着我的终身大事,有些事儿,爹不讲,娘也不敢提。
因此,我活了整整十七年,仍旧是个连活娘们手都没碰过的青瓜童男子。
现在迷题既然都已解开,我的不幸,皆源于四个字——命中注定。
我只是好奇,老天爷为何还不把我的命给收了去?为何偏偏要留我一个人,在这世间受苦。
张宏嵊紧皱眉头,思索片刻,只见他缓开朱唇。
“其实,如果你的生辰八字没有记错的话,那么现在这种情景,只有一个说法可以讲得通。”
“什么说法?”
张宏嵊道。
“我想,该是有一位玄法高深的高人,他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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