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脸。低眉顺目道。
“小可不才,学过几年的戏。郎君若不嫌弃,我便为郎君唱上一出《牡丹亭》,杜丽娘痴梦柳梦梅。”
《牡丹亭》这出戏文我是听过的,之前在上西村,每到庙会之日,祠堂外面也会搭起一个大戏台子。
角儿外上面拿腔做派,底下一园子叫好的,声音吵吵杂杂,唱词都听不真量。
如今,有这么一个好身段儿的小生,愿为我单独表演一番。这可是大户人家老爷才有的做派,我自然求之不得。
随即,那章玉郎将我安抚在八仙桌前,便咿咿呀呀的唱上了。
“忙处拋人闲处住。百计思量,没个为欢处。白日消磨肠断句,世间只有情难诉。玉茗堂前朝复暮,红烛迎人,俊得江山助。但是相思莫相负,牡丹亭上三生路。”
好个海盐腔,念词唱白,端正儒雅。我连连拍手叫好。
章玉郎见我高兴,便趁机斟酒添菜,伺候的比大姑娘还要周到。
酒过三巡,我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,不胜酒力,一头便栽倒在桌子上。
等我醒来时,猛然发现屋子里竟然全都换了大红色的装饰。
尤其是床头上贴着的两个大红喜字尤其的触目惊心。
我连忙起身,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,原本那又脏又黑的道袍和亵裤换成了一身对襟儿的红色丝绸大褂。
这不是成亲时穿的喜服吗?
我心里不由一惊。难不成?我不敢往下想,连滚带爬的下了床,张腿就往门外跑。
“郎君,你往哪里走?”
忽的,章玉郎不知从哪儿钻出来,堵在我面前。
只见他下身穿了一条水青色亵裤,上身只系了一件鸳鸯戏水的浅紫色肚兜兜。单单露出两条赤条条地细滑臂膀来,身上还荡漾着一股女儿的脂粉香。
我看着他裸露的膀子,肤白如美玉,肤润如凝脂。顷刻间憋出了一身的热汗。
我口干舌燥道:“你这个公子好不害臊,咱俩本是同性,你怎么在我面前赤身裸体来?快把衣服穿上,否则我可就要骂人了。”
“郎君,今夜是我们大喜的日子,还管什么害臊不害臊。”
章玉郎娇滴滴地望着我,大步并上前来,抓着我半条手臂,便要往我怀里钻。
我被这阵势吓得连忙跳起来,张口便骂:“好你个变态,大茶壶,龟公,烂狗脸的,今日竟然招惹到老子的头上来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,我是茅山门阴山簿你施大爷,你做那不干不净的勾当,休来勾老子下水。”
我也不知心里究竟从何出来的这些怨气,或许是这章玉郎的容貌太过艳丽,已经有了八九分像女子。我只怕自己一时意乱情迷铸成大错,才将这满腔欲火化作怒火。
章玉郎听我骂他骂得恶毒,便如同女儿家一般哭哭啼啼。
良久,章玉郎扬着脸庞,梨花带雨道:“好个狠心郎,我好吃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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