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在穿透,便似有了灯光。
“你对这里甚是熟悉,哪怕夜黑,也能找到回岸的路。”鹿燃歌看了眼坐在对面正在烤鱼的晅宁道。
晅宁笑了:“在冥海生活了七十多年,附近百八十里的海底还上我可都是清清楚楚。”
“七十多年?!”鹿燃歌揽紧了肩头的皮毛大氅,这是晅宁从蓬莱仙岛回来时给她带来的用来御寒的衣物。
“嗯,不同于陆地上的人,鲛族万年前自从上了岸后,寿命反而剪短了,若是几万年前,我这岁数只能算个婴儿。”晅宁笑着露出了白牙,他将烤好的海鱼递给了鹿燃歌。
她犹豫着接了过去,她看着眼前那只瞪着鱼眼被烤地头颅都干枯的音色长鱼,小心又欣喜地轻轻咬了一口,甚香:“果真如夫君所言,冥海的食物,鲜咸并娇嫩。”
说到这里,她然而想到了容夕也算半个鲛族,她赶紧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虽说他比她大上三岁,但好歹也是有不老血脉的,会不会过个二三十年后,她已色衰,他却没变?
“从未想过,姐姐会如此爱白贤王这样的人,”晅宁笑了笑,轻叹口气,“听闻他冷血并残忍。”
“即使如此,”鹿燃歌放下了手中的烤鱼,“亦不妨碍我爱他。”
“为何?”晅宁展开了眉,万分不解。
鹿燃歌闭上了眼,她忆起了她刚到长安时,为了救陆青衣偷偷闯入了明光宫,被容夕囚禁起来的那些时日。
“我想,”她微拧着眉,睁开双眼,“在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抛弃我时,他,总是会以特别的法子,将我带在身边。”
“这么容易?”晅宁瞪大了双眼,忍不住伸手去触了触鹿燃歌的额头,“姐姐并未感染风寒,我当你是疯话。”
鹿燃歌正坐起身,嘴角带着浅笑:“晅宁,你知道孤儿是怎样长大的吗?”
晅宁一时语塞,摇了摇头
“他和我都是从小就被人人喊打的孤儿,以往我总期求与成长完满的男子共度此生,我想知道家的温暖,”鹿燃歌伸手摸了摸那被保护的好好的腹部,无奈苦笑,“如今,我发觉似是只有他能懂我,我亦能懂他,我与他在一起,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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