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老对秦衡说:“那个叫肖云的,这几天,一直没下楼。”
秦衡想想:“这几天一直没看到他。”
齐老哦了一声:“我上去看看。”
“齐先生,您不用管他,他就是那副脾气,越理他越来劲儿。”
齐老笑了笑没说话。
秦衡不放心齐老一个人去:“我跟您一起去。”
傅向沉要回病房,也站了起来,齐洛一看他们要走,这不是就剩他一个了吗。
可不行,这城堡这么大,到处还都画着画,一到晚上怪渗人的:“我,我也去!”
四人一起上楼。
去病房,要路过肖云的房间。
秦衡门都没敲,就推门而入。
一进门,就闻到一股及其刺鼻的味道:“我去,这什么味?”
齐洛跟在后面,嘴欠的说:“屎尿味呗。”
“屎尿味?”秦衡停下往里去的脚步,遥遥看着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团:“肖云,你特么的干嘛呢!”
肖云躺在床上,他眼眶青黑,一脸的生不如死。
“滚出去!”
秦衡怒了:“骂谁呢,你特么的没完了是吧!”
齐老拍了拍秦衡的肩膀:“别生气,他也是没有办法。”
“齐老,我是真服你了,他这么对你,你还帮他说话?”秦衡冷冽的盯着床的方向:“我看他就是被向沉给惯得,一身毛病。”
齐老绕过秦衡,走到床边,越靠近,刺鼻的味道越大。
齐老仿佛没闻到一样,低头看着床上的肖云。
之前的肖云,如高山之雪,衣着干净整洁,皮肤细腻。
可现在的肖云,面色干瘪泛黄,眼底有浓重的黑眼圈,这几天,他应该都没睡过觉吧。
“年轻人,你还太嫩了。”
看到齐老,肖云就想到自己这些天的遭遇,他活这么大,就算是小时候最落魄,青黄不接的时候,都没有这么狼狈落魄过。
“以后不要再大放厥词。”齐老掀开被子。
肖云很努力想要制止他,可他只有一只手能动,半个身子都处在瘫痪状态。
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齐老掀开被子,把他最难堪的一面,展现在大家面前。
米色的床单上,红红黑黑的东西,糊了满床,肖云躺在上面,他还穿着几天前的那一套白色套装,裤子和半个上衣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。
上面沾染的东西,让人闻之欲呕。
齐洛惊呼:“你竟然在床上拉尿!”
肖云浑身紧绷,五官扭曲,喉咙呼噜着发出痛苦的低吼:“啊,啊——!”
听到齐洛的话,秦衡强忍着不适走进来,看到眼前一幕,他也呆了,他再跟肖云生气,毕竟也是多年的兄弟。
肖云的脾气德行,跟傅向沉差不多,干净整洁,脾气阴阳怪气。
别说是在床上拉尿,就算是衣服上沾染一丝灰尘,都能让肖云蹙眉半天。
如今他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:“你怎么了!”
肖云目呲欲裂的看着齐老:“你高兴了。”
肖云半张嘴没法开合,说话不太清楚,但他的目光很明确。
秦衡循着目光看向齐老:“齐先生,他这样,是你做的?”
齐老掏出银针,抓住肖云的手,落针。
他轻捻银针,时进时出,面对秦衡的问题,他只回到了一句: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话,承担后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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