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。
一声惊雷轰然炸开。
将原本有缓和趋势的闻时礼推至更深的痛苦深渊,他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,呼吸变得短而急,大大地张着嘴巴像岸边濒死的鱼。
他狼狈地跌到一旁的地上,蜷缩着身体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,然后痛苦地低吟。
冷汗淋漓,泪水不止。
宋枝得获自由,赶紧从地上爬起来,跑到三楼的主卧里找药。药放在床头柜的第二层,宋枝没一会就找到,她拿着药匆匆下楼折返回客厅。
客厅里,闻时礼已经不在刚刚的位置。
借着雷电的白光,宋枝四望一番,发现闻时礼跪在客厅偌大的落地窗前,失控地正用头一下又一下地去撞玻璃。
嘭嘭嘭的碰撞声混在雷声里,有种隐隐的抗衡感,似乎这雷雨和他只能有一个存在。
宋枝握着药瓶冲过去,手忙脚乱地蹲在他身旁,一边拧药瓶一边安慰他:“哥哥,我们吃药,吃了药就会好了。”
闻时礼没有任何反应,还在用头用力去撞玻璃。
嘭。
嘭嘭!
嘭——!
宋枝倒两片药在掌心里,抬眼看见玻璃上已经有一团红色的血迹,转眼一看,男人额头已经磕得见血。
真的没办法接受他这样伤害自己。
她没控制住情绪,尖叫着:“闻时礼!”
这一声混在巨雷声里。
刺激得闻时礼浑身重重一抖,他停止用头撞玻璃,只缓缓转过脸与她对视,目光阴冷渗人,似北方零下几十度的寒夜。
他似乎不能接受也不理解宋枝在吼他。
宋枝记得很清楚,他在发病时偶尔会没办法认出自己来,但她始终相信,他不会伤害她。
因为他是闻时礼。
闻时礼不会伤害宋枝,永远不会。
在对视的第三十秒。
闻时礼挥手打翻她手里的药瓶,宋枝整个都怔住。
他怎么会这样?
药瓶被扬出去很远,里面的药片全部洒落出来,白花花的,落得一地都是。
被深红的地毯一衬就显得有些触目。
宋枝被吓得不轻,强忍的情绪在瞬间崩溃,眼泪决堤般地流,她霍地站起来哭着问:“你到底要干嘛!”
闻时礼跟着站起来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。
几秒后,闻时礼倏地扣住她的一只手腕,抬脚逼近。
宋枝本能后退。
男人沉沉的气息压过来。
整个人被裹住。
到最后退无可退。
宋枝的后背抵上落地窗玻璃,触感生凉,冷意沿着裸露在衣物外的后颈部分渗进,迅速往浑身窜去,在肌肤上激出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。
鼻息间充满着他身上乌木香草的味道。
清甜沉韵。
她在他和玻璃中间。
无路可逃。
闻时礼另一只手抬起来,轻轻握住她的脖颈,没有用一丝力,似乎只想将她温柔地掌控住。
宋枝没有任何动作,只稍稍屏着呼吸与深沉的眼对视。
再多情潋滟的桃花眼都敌不过寒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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