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信外,还摆了一张宣纸,宣纸上是用极小的苍蝇小楷,抄了一份满满当当的佛经。
佛经上头连字迹都未曾干透,说明那人恐怕对着稚姐儿足足抄了半日的佛经。
沈言珩只觉得浑身巨震,背脊发寒!
那位从未与他有过任何交集的贺大人,好像是从稚姐儿回来那日,便日日寻了送折子的借口,上他书房。
他只觉得一股寒意,瞬间从尾椎骨窜上来!
贺大人的目的,恐怕是……
沈言珩根本不敢往下头深想。
……
这里夜里,沈青稚做了个极好的梦。
梦里有一人清隽如玉,身上佛香缱绻暗撩。
夜色醉人……
有人安睡,也有人辗转难眠。
次日一早,众人都去老夫人院子请安。
……
沈青稚一进去,就看见老夫人一反常态,对着池青莲亲昵道:“表姑娘昨夜睡得可好?”
池青莲娇羞一笑:“昨日不过是受了惊吓,让小厨房炖了安神汤,差不多就好了。”
“好孩子!”老夫人朝着池青莲招了招手,“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,快~快坐到我身前来,陪着我说说话儿。”
“哎……”池青莲赶紧起身,一副柳腰花态娇无力的样儿,走到老夫人身前坐下。
“我如今年纪大啦,就喜欢娇俏喜人的姑娘,对于那种整日里清清冷冷挂着一张脸的,刚开始瞧着不过是新奇,时日一久就觉眼皮子痛得紧。”老夫人这话说的阴阳怪气,指桑骂槐。
沈青稚依旧稳稳端坐在最末处的椅子里,神色寡淡,似乎老夫人这骂的人并不是她。
老夫人徐氏瞧着沈青稚那事不关己的态度,气得心口窝了一团火,指着她厉声道:“三姑娘!你还不赶紧过来跪下!”
沈青稚一愣,慢悠悠起身:“青稚不知今日做错什么?惹得祖母这般震怒?”
“做错什么?你还有脸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?”徐氏气得直接摔了茶盏子,滚烫的茶水,溅得沈青稚绣鞋鞋面上都是。
“孙女不懂!”
老夫人徐氏一声冷笑:“还真是好一个不懂!”
“青莲姐儿虽是府上寄住的表姑娘,但也是客人,表姑娘在我们府上做客你是怎么欺辱她的?当着那么多主子下人的面!你竟然笑她的出生!”
“呵!”她声音透着浓浓的鄙夷,“你出身好又如何!没才情!不讨喜!我看真当如三皇子说是那般,乡野长大,粗鄙不堪!也不知你外祖母是怎么教养你的!简直是丢了我们淮阴侯府姑娘的名声!”
沈青稚的眸色倏忽变得极冷,她紧紧的抿这嘴角,一字不答。
但老夫人今日存心要羞辱她,哪里会这般轻易放过!
当即一叠声朝外头的婆子吩咐道:“进来人!把三姑娘给我送到小佛堂去关起来,让她好好反省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!”
“三姐儿,你最好想清楚些!我昨日办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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