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衍发起烧来脸上已经泛起不自然的潮红,眼神迷蒙带着雾气。
电话那头说的什么沈以戎已经不在意了,大意是南非一趟任务,不管公司上头还是雇佣方都很满意,如果他愿意的话,有时间可以来芝加哥签一份合同协议。
沈以戎被祁衍突如其来的高烧吓的慌了神,稍微思索了一下后觉得没什么问题后,口头上简略应程完毕后挂了电话,一回头却看到祁衍虽然迷蒙却满是疑惑的双眼。
“你解释一下,要去芝加哥签什么合同……”祁衍声音干哑,脑袋昏沉一片,意识却还算清醒。他从小在美国出生,家族一大半生意都在国外,英语简直跟母语无差。好死不死的把两人聊天内容听的一字不差,大概想了想就知道沈以戎为什么会突然受了枪伤。
在美国待久了,又在法国待过一段时间,祁衍自然知道佣兵这个圈子的危险性,他怎么也没想到沈以戎会走这条路,说不上气恼还是害怕。大脑乱成一团,简直像有人再用麻绳乱搅。
“我……我去医药箱里给你找退烧药。”沈以戎避开话题,转身下床找药,可刚动就被拉住。
“你为什么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?”祁衍咬着牙把自己沉重的身体撑起来,看着沈以戎躲闪的双眼,声音尾调上已经染上了怒气。
“那你又有什么立场来质问我!”沈以戎没来由觉得委屈与心慌,说话也变得坚硬:“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吗?你现在用什么身份质问我?”
“我……”祁衍被问的哑口无言,沉默了片刻后松手,低头却看到手腕上昨天被捆绑后留下的深红伤痕。
那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……
纯粹肉体的关系嘛?可能吧……
大脑继续昏沉麻乱,祁衍不在说话,背过身到在床上仍由沈以戎去客厅找药,心理模糊不清,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。
可喜欢就是喜欢上了,又骗不了自己。否则昨天连带着捆绑加强暴,他为什么到最后只觉得心慌意乱,害怕沈以戎伤势过重,反倒没有责怪对方还着急忙慌的找私人医生。
心底里一个声音暗搓搓的说道:既然喜欢,那干脆就答应,反正找个伴而已,随时随地都没散伙,另一个声音又说道:答应了就是麻烦,你把人骗到最后反倒自己沦陷了,后果承担的起吗!
纠结,简直就是一团死结。祁衍痛苦的缩成了一个球,没过多久,身后脚步声传来,沈以戎已经端来了药和恰到好处的温水。
病痛如山倒,祁衍吃了药后继续思考该怎么回答沈以戎那声质问。可消炎退烧的药里带了让人昏睡的成分,他强撑了半天意识反而在次陷入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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