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从齿缝之中蹦出这几个字来。
他不敢相信，即使是无上护体真罡已破，即使是胸口的创伤还剧痛，但他依然是不肯相信！
这会不会是一场恐怖的噩梦？
也许包括这千年的黑沼暗狱，也本身就是一场噩梦的一部分，否则的话，破虚境的高手，怎么会伤先天武者的剑下？
无上护体真罡，怎么会被一剑斩破？
或者，这又是黑沼暗狱的某种变化？
这一切都是幻觉？
然而面对着森冷提剑向前的风子岳，他终于是崩溃了。
“别……别杀我！”
寿命漫长的破虚高手，对死亡，也就有着深的恐惧。
尤其是这种，并非是追求武道，破碎虚空而去的高手，而是本身就成长顺利的环境之中，几乎未经磨砺，就顺理成章地突破先天，破虚境界，面对死亡的时候，反而会比普通人为不堪。
风子岳摇了摇头，要离开黑沼暗狱，本来就只有杀了他这一个办法，就算没有别的原因，他也不会这种时候讲什么慈悲。
唯一说要遗憾的，就是不能等这个破虚境高手恢复实力，公平一战。
不过风子岳也知道，现他的实力，比之破虚境界，还是差了好大一截，面对只要努力，就可以战胜的对手，给他时间和机会恢复，当做一块磨刀石来用，这是武者之心；但若是面对自己暂时远远无法企及对手，不趁他病，要他命的话，那就叫做愚蠢了。
“五仙教五十六代圣女，就算有几个是真的被你们欺骗，甘愿为众生而死——那不愿死的那些，她们临死之前，有没有像你这样恳求过？”
风子岳的嘴边，『露』出了一丝讥诮的微笑。
甘凝霜的痛苦和愤怒，他完全承载，这个千年幕后黑手面前，这种愤怒不可抑止地爆发开来。
“她们……她们怎么能跟我比？”
大日神光不解地望着风子岳，“你禀赋特异，不用多少年，一定也能够破碎虚空，成为破虚境界的强者，何必要为了几个女子，来害我的『性』命？”
他无法理解，他始终都是高高上，几个女子的痛苦与生命，又怎么会放他的眼里？
风子岳摇了摇头，知道无法跟这种人解释，好的方法，就是一剑了结他的『性』命！
他回过头，看看依然昏睡中甘凝霜，神『色』肃然，握紧了剑柄。
“不……不要！”
大日神光声嘶力竭地喝止，“我是千佛宗八大护法之一，我宗门之中，有头有脸，只要你放过我，日后破虚境中，我千佛宗一定感恩不，一定都罩着你！”
风子岳的剑轻轻地刺入了他咽喉。
大日神光低下了头，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黑『色』的剑刃。
“不……不要杀我！我是千佛宗……”
他忽然眼睛一亮，因为气管已经被割破，用杀鸡一般的声音嚎叫着，“我有大昭寺佛印！我有大昭寺佛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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