怡。她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心,盘算着易禛见到她,会露出怎样惊喜的表情。
当她找到的易禛时,他正在和氏的屋檐下看雪。
小池西站到他身后,靠在原木门边,从他看的方向看出去。
刚刚停雪的天气,一望无际的松木林被白雪覆盖,在冬日阳光的照射下莹莹反着透亮的光。整个世界宁静而又清晰,这里仿佛是世界上最安静祥和的角落。
易禛赤着脚盘腿坐在这一片美景前,穿着纯棉的单衣,身旁摆着一壶温在文火上的烧酒,出神。
小池西清咳一声,吸引他的注意力。
易禛回头,双眼里是说不透的清冷。他似乎毫不意外她的到来,招她到他的身边坐下,顺手把身边的小炭盆推到她身边。
在这山顶的后院站了半刻,小池西就算是穿了厚重的羽绒服,还是冻得鼻尖透红,赶紧挪动着更靠近炭盆。
易禛朝她笑了笑。
“不冷吗?”小池西问。
“冷。”易禛终于开口,说话时呼出的白雾散在空气中。
有梅子酒的味道。
“冷还不多穿点?”
易禛低头笑,缓缓饮尽一杯酒,问她:“猜我这辈子遇到过最冷的时刻,在哪里。”
池西摇头。
易禛安静,拿起火钳往炭盆里添了块碳。
炭火更旺,温热终于爬上了他的手背。
“在那里。”易禛伸长手臂往密密麻麻的松木林的某一个方位指了指。
小池西疑惑:“什么时候来过这里。”
易禛再次沉默。
印象中那大概真的是这辈子遇到过最冷的时候了,冷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完失去了知觉。油灯一下下闪烁警报,他其实有点慌张。
可身边有个更加害怕的人,睁着一双鹿一样的眼睛,小心翼翼得看着自己,问他:“如果我们走不出去怎么办?”
心里突然就柔软的不像话。
他记得她问他,如果走不出去,有什么未完成的遗憾。也记得她说,如果不能走出那场深夜的暴雪,她会遗憾没能调和他结婚,没能和他有个宝宝,也遗憾没能看到他满头白发头发掉光。
她有那么多遗憾,却不肯许愿。
也许是不敢。
“易禛?”小池西的声音拉回他的神游。
“嗯?”
“在想什么?”
大概是冻了太久,他的意识一直不可抑制地四散出去。
“没什么。”他扭头:“外面冷,去里面坐着。我喝完这壶酒就进去。”
小池西隐隐觉得他有自己的情绪需要整理,理解得站起来:“我也觉得冷,去放热水洗个澡。不要待太久啊!”
易禛点头。
最后一壶酒,喝完他就要把她放在记忆最深处。
没有人再记得她。
可他却记得。
记得她那么用力得拉着他的袖口,却不敢靠近他。
记得她一个人坐在冷色的病房里,床尾印着一小抹橘色的夕阳。
也记得她站在冷冽的阳光下,迎着冷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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