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我竟不知薛朗自入府中就职,竟从未主动拜访过韩长史,与府中诸官员的交往,竟只熟悉他的邻居,旁人一概不曾交际来往。只一心埋头做事,旁的一概不管不问。这等为人方式,如何在朝中立足?”
竟然是这个缘故。平阳公主笑而不语,不予置评。
柳女官得不到公主殿下的回应,忍不住追问了一句:“殿下说,薛朗这样是不是太过笨拙?男子行走于外,就算不是八面玲珑,也当长袖善舞才是,如今薛朗已然贵为郡公,想来以他的才干,圣人定会委以重任。如若人情方面太过笨拙,天长日久,在朝中如何处事?只怕不长久,难免被贬出京之日。”
平阳公主还是没评价,只淡淡说了一句:“幼阳会回来的!”
柳女官一愣,追问:“殿下说什么?”
平阳公主耐心的重复一遍:“幼阳会回来的!”
“回来……回来苇泽关,继续担任殿下的咨议?”
柳女官满脸的不可置信。公主殿下颔确认,语气状似平常:“我收到京中来信,说圣人以民部侍郎一职许之,被幼阳拒了,幼阳仍回来苇泽关,做我府中的咨议。”
“……”
柳女官惊讶的半晌无语,良久,才冒出一句:“薛朗这个傻子!傻子!傻子!重要之事说三遍!”
平阳公主嘴角微弯,喝了一口茶,淡然接话:“可不就是个傻子么。”
两人相顾,一时无语。
良久,公主殿下道:“以幼阳之急性,想来京中之事定然紧赶慢赶,不会过半月,着人去蒲州等着,探明归期,待幼阳归来之日,我要亲去迎接,为幼阳庆功、洗尘。”
“喏。”
柳女官这声应答,真真百转千回,完了忍不住又讽刺了一句:“原以为能省去一笔贺礼,可总有傻子出人意料,竟一点都不怜悯奴家家贫,如今看来,贺礼是省不掉矣。”
说是讽刺,语气却透着欢喜。
想起薛朗对柳女官傲娇的评语,平阳公主不禁莞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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